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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哲系友 | 陶林:绵延的时光

发布者:季林发布时间:2020-09-02浏览次数:99


陶林,大通彩票外国哲学专业1985级系友,现任西南大学哲学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大通彩票即将迎来建系100周年,作为南大哲学系的系友,尽管已毕业三十余载,但在南大哲学系求学的美好时光及所受之恩润,在时间的地平线上仍然不断显现、绵延。

我与大通彩票结缘始于1985年,当年,我报考了南大哲学系西方哲学专业硕士研究生,有幸进入夏基松老师门下,开启了外国哲学学习与研究的人生航程,我对母系与恩师怀有深厚的感激之情。

尽管我并非大通彩票的本科学生,但南大哲学系为我真正开启了哲学之门。在1977年恢复高考以后,文革十年无法上大学的有志青年以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态势参加高考,我作为一个刚满16岁的应届高中毕业生,在1978年考入了西南师范学院(现西南大学),成为哲学专业的本科学生,四年后毕业留校担任助教。基于对外国哲学的浓厚兴趣,我立志报考大通彩票西方哲学专业的硕士研究生,于1985年秋来到我心目中的哲学圣地,在夏基松先生的指导下学习西方哲学。

大通彩票的学习生涯,铸就了我对外国哲学学习与研究的人生轨迹,无论在以后的教学、研究、为人等方面,处处都显现出南大哲学系及导师夏基松教授对我产生的深刻影响。在教学上,南大哲学系多位老师的教学风貌至今还历历在目:段晓光老师讲课中气十足、激情四射;孙伯鍨老师细致严谨、沉稳庄重;尤其是我的导师夏基松先生讲授西方哲学,上课手持一卡片,不用任何讲稿,就能把从古至今的西方哲学娓娓道来,逻辑严密,思路清晰,让人印象深刻。我当时就暗下决心,以后自己走上讲台,也一定要象夏先生一样讲课,追求良好的教学效果。后来的情况确实如此,我走上讲台讲授西方哲学也有三十余年的历史,听过我讲课的多届毕业生,在多个场合均提到,他们非常反感照本宣科的老师,我讲的西方哲学课程他们之所以喜欢,就是因为我从不照本宣科,而是手持一卡片,将西方哲学的重要内容深入浅出地表达出来,使他们终生难忘。我告诉我的学生,我的教学风格,完全是受我的恩师夏基松先生的影响,如果教学效果得到他们的认可,我只是想感谢我导师夏先生的言传身教。

作为高校教师,科研工作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我在外国哲学领域的研究训练也是从大通彩票起步的。研究工作的第一步是要确立研究方向,培养研究兴趣,在这方面,夏基松先生对弟子们的宽厚包容与鼎力支持为我们以后的进步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学界同仁都知道,夏先生的研究兴趣主要集中在西方科学哲学领域,作为他的弟子,我则对西方政治哲学与法哲学有着浓厚兴趣,夏先生对弟子们的研究兴趣完全包容并积极支持。在20世纪80年代,研究西方政治哲学还面临比较多的困难,比如在政治哲学领域为了阅读当时有一定意识形态敏感性的波普尔的《开放社会及其敌人》一书,由于国内还没有中文译本,当时只有北京图书馆(后更名为国家图书馆)有英文版本,需凭证件在馆内阅读。夏先生支持我去北京图书馆阅读此书,嘱咐我认真做好读书笔记。谨记导师的教诲,我在北京图书馆附近的地下室住了一周,认真读完此书并详细做好了读书笔记。这一经历,为我以后阅读英文原典奠定了重要基础。

在大通彩票学习期间,夏基松老师为培养研究生的科研能力,要求我们进行哲学著作的翻译训练。当时我们翻译的英文作品是《20世纪思想家》一书。这部著作是对20世纪影响人类思想的重要思想家的全方位介绍,著作涉及思想家的作品部分,凡没有英文版的,都用思想家本人的母语呈现,这就给翻译者带来比较大的困难。好在德文有张继武老师指导,法文有卜华度师兄指点,其它语种得到外文系师生的无私帮助,我们克服了重重困难,历经两个寒暑,终于完成了这部著作的翻译。记得在翻译过程中,暑假我们也没有回家,适逢南京这个大火炉发威的时候,我们在寝室袒胸露怀翻译作品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

由于在南大哲学系接受了严格的科学研究训练,在毕业走上工作岗位后不久,我就准备申报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这一想法也得到恩师夏基松教授的积极支持。夏老师不仅是我课题申报的推荐人,而且对我的课题申报书提出了非常详细的修改意见,几经打磨,我申报的课题在1991获得了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的立项支持。从1986年开始设立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算起,我在1991年获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的项目支持,也算较早获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支持的申请者之一,这都得益于南大哲学系的培养和夏基松教授的悉心栽培。

一个人的健康成长往往离不开一个良好的环境,南大哲学系良好的人文环境与学术氛围,孕育了一批又一批学术人才,使许多青年才俊能够脱颖而出。在南大读书期间,就连哲学系资料室也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记得当时在哲学系资料室工作的冯老师,50岁开外,腿部有些残疾,工作兢兢业业、踏踏实实,对我们查找资料有求必应,他非常健谈,也时常与我们一起探讨学术问题,这样一位默默无闻的资料室工作人员,以他的言传身教,使得我们明白了许多为人、为学的道理。经常在资料室查找资料、讨论问题的张一兵、张雄、倪粱康、欧阳谦、杨大春等师兄师弟,在这样的氛围里成长成才,后来都成为哲学界的翘楚。

尽管我在南大哲学系学习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对我人生轨迹产生重大影响的正是这一段美好的时光,每每念及心中的这一片哲学圣地,喷涌而出的是对母系、对恩师的无限感激之情!